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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劳教警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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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回眸(1—35)【<一吐为快>纪实文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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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10 14:18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二十七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二十七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棒喝】  假如我没记错的话,天安门自焚的消息,好像是初六(1月29日)才被大陆媒体披露,而同日抚顺发生的颠覆火车事件(1月19日已经颠覆一次,当时案件尚在侦破中),则并未同时跟进报道。我曾听有关人员介绍,“1·23”天安门自焚事件发生不久,中央政治局常委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商议举措,其中有一条是:此事向境外公布,境内暂不报道,因为中国民众正在欢度春节,不要因此给民族的节日投下阴霾,影响大陆民众的喜庆气氛。

好像是大年三十下午5时左右,就在大陆外交部新闻发布会上,美国CNN记者曾向大陆新闻官提问:A、在天安门巡逻的警车中为什么会有灭火器具? B、自焚事件大陆为什么不透过媒体公开向民众披露?新闻官答复CNN记者:大陆法律规定,交通运输工具、公共交通车辆,必须配备消防、灭火器具;第二个问题的回答也与笔者的上述无甚差异。如有差误,估计也只是文字组合与个别时间上的出入,主要内容不会有误。

我们是在接到司法部通知后,于新闻发布当晚,组织全体劳教学员收看电视新闻的。从其他各所当夜反馈的情况来看,基本都未超出本人猜度。但女子分所和FQ劳教所的情况,却大大出乎我的预料,他们正好形成两类截然相反的意见。正方的非法轮功学员,笔者不必多说,大家自然能够猜到,反方的法轮功学员,对此则嗤之以鼻、一概否认,双方形成鲜明对垒。据悉,FQ劳教所男法轮功学员的情况相对还好,虽有诸多尖锐言辞,但并未有过激行为。这与FQ劳教所土地面积大、收容点分散、法轮功学员插花分押、形不成群体氛围和从众效应有很大相关。而女子分所则要悲惨许多,它仅有几十亩面积,由于学员爆满,还临时借用了JD劳教所的两块场地。有民警曾戏称女子分所大院是:前楼放个屁,后楼听声雷。因此,要杜绝负性群体氛围和负性从众效应的影响,从硬件上来说,着实无能为力。故此,在收看电视新闻过程中,大院里一、二、三中队部分法轮功学员,又带头闹事、呼喊口号,引发部分学员骚动。根据应急预案,女子分所立即采取强制措施,总算稳定了局势,平息了事态。

当我详细录完各所情况反映后,内心十分纳闷,如此明显、如此确凿的自焚事件,她们怎么就能熟视无睹、矢口否认?究竟是装呆,还是诚心捣乱?不懂,不懂,真个不懂……

今儿是初八,我陪WY局长到女子分所视察情况。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太多言语,心里都在揣量各自的问题。我有些忐忑,担心一进所区,又要闻听那声嘶力竭、尖厉嘶哑的嚎叫,以及绵绵的《心太软》。不过还好,下车后这两种声音都没听到,我长舒了一口气。

N所长陪我们一起走进大院。我们先去了一中队。收容情况跟我1月19号来时基本雷同,甚至比那时还差。上回来时,一中队有三个房间打地铺,这回变成四间。感觉坐在屋内都是人,好像蚂蚁,密密麻麻一片。

“小L。”

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,我循声望去,唉呀,我鼻子下面坐着WYZ大姐。我有些吃惊,赶紧俯下身去,右手递了过去:“大姐,你也来了?!”

她也把右手递了过来:“对。来……哎呦……”立马又把手抽了回去。

我一惊: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我不信,伸手抓住她手腕,拉了过来。她慢慢张开五指,手心露出一个鸡蛋般水泡。我惊讶地问:“怎么搞的?”

她又伸出左手,慢慢张开:“这还有一个。”

我再一瞧,她左手心也有一个相同的水泡。我把脸一沉,问到:“怎么回事?”

她咬咬牙:“被电棒打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追问,我的眼球在出汗。

她用手一指屋外民警:“就是被她们迫害的!”

我抬眼望去,民警们回避了我的眼神,没有作声。

“还电击了哪些部位?”我有些不放心。

“就手,还有脖子。”

我查验一下她的脖子,见无明显伤痕,便对WYZ说:“大姐,这事我再详细了解一下,有空我给你答复。”说罢起身。

WYZ也主动站起,问我:“你今天回去吗?”

我说:“是的。”

“你能保证不把这事告诉我家人吗?”她盯着我,问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他们会为我担心的……”WYZ垂下眼睛。

我想了想,回到:“好的,我不说。”便同她告别,直接往中队办公室走去。

WY局长已坐在中队办公室等我,N所长取出一本《女子分所电警棍使用记录》,她知道我关注WYZ的警棍使用情况记录。我打开,开始细细查阅。使用原因、使用时间、使用地点、使用民警、询问笔录、证人证词,一应俱全。我知道了事件过程,又重新回到宿舍门口,叫出WYZ:“大姐,那天集体收看电视新闻,是你冲上去关的电视?”

“是啊。”她不隐讳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他们诬陷大法,栽赃法轮功。这种节目怎么能看呢!”

“然后是你又带头呼喊口号?”

“是啊,是我带头喊的。”她不推脱。

“您这是自找苦吃!这里是劳教所,不是你家,高压线能随便碰的?!”我真的有些生气。

“你怎么变成这样?”WYZ瞪大吃惊的眼睛。

“我还有事,今天没有时间,以后我再找你谈。大姐,请你一定记住,劳教所是执法机关,任何事情都要循规蹈矩,不能随心所欲,千万不要头脑发热、为所欲为。记住啦?”我真是语重心长,就差求她了。

“你变了,怎么会这样……?”WYZ依然不得其解。

我没再搭理,转身离开一中队,追着WY局长一行,匆匆往车间赶去。

在这非常时期,劳教所对制造骚乱、挑头闹事的少数法轮功学员,开始动用警棍。在局势相对平稳、事态得以控制后,警棍自然又刀枪入库了。不过,使用警棍有它的要求与规则,不能用、不该用的人和部位,绝不允许使用,否则就是民警违规,必然追究问责。2005年以前,我看过《明慧网》、《大纪元》上的一些报道,只要一提某人被劳教所动了警棍(他们一般不讲事件起因或故意隐瞒、歪曲事发原因),百分之七十都要写上:“用警棍捅进学员下身。”我不知这些传媒的编辑、记者是否有此嗜好,我可以负责任地说,在辖区范围内,我从未见闻此类事端的发生(《明慧网》之流除外)。有一次,我发现《明慧网》报道女子分所的DXM女士,被警棍捅进下身的消息,我立即与她电话联系(她已经解教离开劳教所),进行核实。D女士非常气愤:“谁这么卑鄙无聊?我在劳教所是被用过警棍,那是因为我在全所学员大会上带头喊口号,扰乱会场秩序。但绝对没有被捅下身!”如此来看,《明慧网》不仅是有此嗜好,更是造事良苦了!不过,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电警棍捅进下身,必然造成下身损伤,只要一控告和验伤,民警自然要承担责任。我想,除非这民警有病,不然,谁愿意为此砸掉自己养家的饭碗呢?当然,这些都是题外话。

在往车间赶撵的路上,我感觉自己抑郁许多。
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7日初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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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11 09:32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二十八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二十八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白花】  我感到窒息,情绪很糟,几乎不想在这里多置留一会。我麻木地跟随WY局长一行,走进习艺劳作车间,一眼望去,心里又凉了半截!唉,几家欢乐几家愁,几人劳作几人休。我也不知从哪冒出这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想法,但目下所见,着实让我翻起这个杂念。

车间里,大部分学员在缝纫劳作,少部分学员则闲坐在成品或半成品堆上(看来她们也晓得冬天坐在水泥地上受不了),有的闭目养神,有的托着下巴,有的双手合十,好象在默默祈祷。而且,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:胸口佩带白花,但都没有胸牌。WY局长问值班民警:“她们怎么回事?”

“作怪呗!又罢工了。”女民警很没好气。

“她们为什么戴白花?”我似乎是帮WY局长补充问话,也似乎就是追问。

“她们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,说WJP被我们迫害死了,就一起戴上了白花。大过年的,真是见鬼了!”看的出来,女民警非常气愤。

WJP?我想起来了,就是那个用牛奶喷了民警ZY一身的学员!我记得前天我们曾研究过WJP的材料,她本来就身体虚弱,又由于绝食,出现了电解质轻度紊乱(这与我们早期应对绝食问题的经验不足有关。对劝食无效的绝食人员,鼻饲时间不应迟于三天,同时还要做好各项体征检测,根据个体情况在灌入的糊质、流质食品中,掺入适量药物,如人血白蛋白、脂肪乳、复方氨基酸等,以确保她们各项体征的正常,以及生命的安全。这些药物对民警来说多数都是自费,但法轮功学员在所期间发生的任何医药费用,均由劳教所承担),故此,女子分所报请审批,拟对WJP给予三个月的所外就医,待她回家进食,身体重新恢复后,再收容进所继续执行劳动教养。也就在前天,我们批准了女子分所的请求。

WYP分明是所外就医,怎么到她们嘴里就变成死了?大过年的,这不是赌咒人嘛!我把脸转向民警:“你们怎么不跟她们好好解释呢?”

“都解释N遍了,她们就是不听,就是不信!昨晚我们还与WJP的家人通了电话,也说她情况正常,还说吃了一些稀饭。而这些‘老法’听后,硬说我们是故意隐瞒真相、欺骗她们。”听得出来,民警的心里也十分窝火。

这次戴白花事件的起因,我还是在2004年的下半年,从以下三位当事人的口中,获悉的大致经过。2001年1月30日一早,WJP被批准所外就医后,医务室民警来到WJP宿舍,取走了一些随身衣物,给WJP顺带回家。晚上,同居一舍的学员DXM做了一个梦,梦见WJP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DXM用手一摸,发现WJP早已浑身冰凉。DXM惊醒,赶紧叫醒上铺的GHM,又把自己的梦,跟GHM说了一遍。两人一悟:“师父说过,梦是真的。那么WJP一定是被迫害死了。我们要掉念,我们要抗议!”于是,她俩分别串通其他学员,明天一起戴白花,并把自己用卫生纸扎成的白花,送给被串通的法轮功学员。但在串通ZJN时,ZJN拒绝接受白花,称:“干嘛要戴白花,我看要带红花。你说她死了,我还认为她生了呢。天上理到人这儿是反的,我看应该庆贺,戴红花。”由是,1月31日上午,女子分所习艺劳作车间的46名法轮功学员,就上演了一幕戴白花的闹剧。当然,第47人例外,她戴的是红花。这种为活人送葬、戴花悼念的鲜活闹剧,在笔者的毕生经历中,兴许就是最后的头次了。

听了女民警的愤言,我气不打一处来,劳教所重来就没发生什么学员戴白花的闹剧,更何况是过年!于是,我几步跨到附近一个戴着眼镜又戴白花的学员身边,伸手揪下她胸前的白花。对方愣了一下,眨眨眼睛,没有作声,随即起身,解开上衣,脱下外套,在里层衣服的胸口处,又冒出一朵白花!我又伸手扯下白花,她再度重复上一个动作,再露出一朵白花!我身后的女民警急了,贴身靠前,欲三度扯下眼镜学员胸口的白花,被我拦住。不是我不想让她再扯,我担心要是再如此扯下去,这位眼镜学员,最后没准就要裸体了,如此寒天,咱们就别凑这种“艳舞”的热闹吧。

这会,我倒是细细打量了面前的这位眼镜学员,她白皙、瘦小,眼镜片赛过茶杯底,看样子不象是没文化的读书人。眼镜此时也凶巴巴地与我对视。我问民警:“她是谁?哪里人?在哪工作?”

“她叫FHY,SZ人,研究生,S大学老师。”民警随口应到,看的出,女警对她情况透熟。

我点点头,大脑中迅速刻录下这张脸谱。我心想:幸亏本人不负责法轮功学员工作,不然,她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。

为使某些事件的叙述,有个相对的完整性,笔者不得不把后期发生的一些事情,前置过来。记得是2001年5月,WJP所外就医期满回所执行后,不久,我出差到女子分所三中队,正碰上Z队长找FHY谈话,我插上一句:“F老师,你们今年过年给人家WJP戴白花,把一个活人瘆瘆送葬,现在人家还魂,回来找你们算帐来了。”

FHY眨巴半天眼睛,慢声细语道:“WJP回来了?我怎么没看见呀?”

“Z队长,麻烦你把F老师带去,看看那人是不是WJP。”

Z队长将FHY带进WJP宿舍,道:“仔细看看,看看这人到底是谁。”

说实话,WJP确实比离所前胖了一些,但,也没有胖得面目全非。

FHY靠上前去,端详半天,又是不阴不阳一句:“哎呀,这人我不认识。”

真是地地道道的好人,I服了You!我摇头苦笑,推着Z队长离开宿舍。

我俩一离开,FHY即压低嗓门,恶狠狠地责问WJP:“你为什么回来?你根本就不应该回来!”

我不明白,WJP不回来她应该到哪去?她又能去哪呢?不会说长江没盖盖子,让她钻进长江里吧?当然,所有这些后话,都是两位当事人转化后,在我的追问下,她们自己说出来的,如果我不追问,今儿估计连个历史遗迹都没了。

今天是1月31号。当我行将跨出女子分所车间大门时,我转身朝车间望了望。嘿嘿,那红花在车间里真个扎眼。我想笑,知道的,认为她是“悼念”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是大墙新娘呢。唉,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啊。
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8日初稿
28#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14 21:21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二十九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二十九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受命】  或许可以这么说:天安门自焚事件以及抚顺两度颠覆火车事件的发生(笔者认为,后者虽然属于未遂,但在春运期间针对无辜平民发动颠袭旅客列车的恶行,其警示与危害,要远远大于前者),是法轮功向人类世界,高调亮化凸显自我的注册标本。

至此,女子分所骚动骚乱、剑拔弩张的局势态势,开始逐步趋向缓和。以下几方面的因素,或许是促成这些转折的成因:

转折因素之一:从国际国内层面来说,自焚事件与颠覆火车,又以更为直观的形态,给境内境外有良知的人们,带来身心上的冲击,使多数人愈加警觉法轮功的本质属性,进而逐步裁减衰减培育滋生它的环境土壤。从此,法轮功邪教组织开始篆刻江河日下、日落西山的图记,并在下坡道上继续苟延残喘。

转折因素之二:所区内的非法轮功劳教人员,将身边法轮功学员的前期表现,与这两起事件中的犯罪嫌疑人,进行了认真的比较比对,发现了诸多相同相似之处,进一步得出法轮功就是邪教的结论,以致多数非法轮功学员不再称她们为“老法”,直接呼为“老邪”了。并要求民警以院内南北走向过道为界,画地为牢,东边住邪教,西边住吸毒,形成名副其实的“东邪西毒”。许多法轮功学员的联号,担心个人的生命安全,纷纷请求民警,将其调入车间干活,拒绝与“老邪”做联号并同居一室。所区内的斥邪反邪风气,日渐形成、浓厚。

转折因素之三:由于“剥离”行动的正确运作、成功实施,冲击、打乱了法轮功学员旧有的纠合状态,使她们陷入缺少主心骨、不能呼风唤雨的境地,群体气势难以形成,从众情势难以再现,有力地遏制了她们的嚣张态势。

转折因素之四:由于所区一些强制措施的配套、跟进,震慑了法轮功学员的躁狂心态,迫使她们不得不冷静下来,老老实实地遵规守纪。期间,也有个别学员图谋“挑头称雄”,由于及时打击处置,邪性张狂的气势始终未能再度抬头。

话说回来,这四个因素也只是笔者后期的总结与分析。而在当初,我们并没有分析出这四个共同因素的作用,至少是没有全部意识到。因为骚乱的事态得以控制,大伙似乎就懒得烦它,更深层的,或许就是不愿再揭这块尘封的伤疤了。

从此以后,女子分所50人以上规模的骚动、骚乱事件,再也没有发生,但小范围、小规模的滋扰事体,断断续续时有出现。如用当下眼光分析,那正是教育转化的一个绝佳时机,我们理应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战机。但那时,我们并未真正掌握教育转化工作的客观规律,也没想透进攻与防御的辩证关系,本人更是门外汉,因此错失这个机遇,没能充分利用警力相对充裕、事态对我有利的时机,展开或推进(就甭提什么扩大了)劳教场所的教育转化工作,导致教转工作无人问津、天天围着严防死守僵持态势的出现,迟滞了教育转化工作进展。当然,人都没有前后眼,谁都能做事后诸葛,这种牙酸话,我说了也觉得牙疼。

2001年2月12日,冒号们把我和老P分头找去谈话,WY局长跟我说:经过局党委反复研究讨论,准备让我和老P全面负责法轮功工作,明确机关只有我们一个部门负责,其他部门不再过问,改变一下多头分管的格局。询问我有什么想法和困难?

说实话,我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。所以,WY局长跟我谈这个问题时,我愣了半天,半晌没回过神来。以前我曾暗地多次庆幸自己:幸亏没让我搞法轮功,不然,一准把我逼疯或折腾出精神病来。谁知,你躲什么它撞什么,你怕什么它来什么,现在不就闯上门来了?刚刚经历一场急风暴雨,目下人人尚在嘀咕抖嚯,民警与老邪,两拨人照面犹如势不两立的仇人,这种令人唾弃的烂摊子,谁乐意接,谁甘心接,谁又敢于接呢?我知道自己并不崇高,也不伟大,但也不至于非要拾人残羹、替人擦屁屁吧?郁闷,郁闷,真个郁闷!话说回来,冒号也有冒号的难处,途中换将,也实属无奈。这事你不做,他不做,哪由谁来做?表面上冒号是来征求本人意见,没准会议早已内定好了。怎么着,怎么着?看来我也只能暂行缓兵之计,等我征听他人意见后,理清个头绪,再给冒号们答复吧。

“我想认真思考一下,尽快给您明确答复。”

“行。完全可以。”WY局长爽快回应。

我回到办公室,发现老P已坐在桌前挠头。我俩对视了一下,我道:“碰上美差了?恭喜恭喜。”

老P坦然一笑:“真是美差,咱俩同喜同喜。”

这家伙,到底是彼此了解,说话都知道顺杆。于是我直接进刀:“说吧,你跟冒号怎么谈的,明天进洞房?”

“急猴猴干啥?总得置办些嫁妆,弄些陪嫁吧!不急不急,两天保齐。”

哈哈哈哈,我俩都笑了起来。这小子城府,比我聪明,不服不行。自然,服也不行。

当天下班回家,即向太太汇报思想,想听听她就此事的意见与看法。不成想,她属中国男足的,一脚球又开回给我:“好玩来,又不是小孩,自己的事自己决定,问我干嘛?”真是闹个没趣。看来,这大主意还得自己拿。

第二天一上班,我问老P:“昨天回家咨询结果如何?”

“嘿嘿,心理医生昨天休诊,门牌上书:谁生病,谁吃药。你呢,拿到尚方宝剑了?”

“彼此彼此,然也然也。怎么着,上吗?”

“上吧,总得有人上。而且,这些‘疯子’也确实可怜,能救一个是一个,尽力就行。”

老P的话,让我浮想起ZY的脸和WYZ的手,我心一横:“你心里有谱吗?”

“没谱,真的没谱。有谱我还犹豫?还用的着回家商议?”

“那好,这事咱们咬定:要么不干,要干就要干好,哪怕付出身家性命!”

“一言为定!”

“你是不是想借此跟领导提条件要人啊?”我问老P。以前我们部门曾多次跟冒号提出,增加一、二个人手的问题,但都被冒号打了回票,否决了。

“你小子简直快成了我肚肚里的蛔虫了。你看我们应该跟领导开口要几个人啊?”

“先要俩吧,要多了他眉头一皱,一个不给咋办?以后人手还不够,我们可以继续跟冒号要嘛。”

“也对。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冒号谈谈吧。”

“哎哎哎,别谈重了。你谈时着重跟冒号要人;我谈时重点说三个近期方案。”

“什么方案?”

“第一,请冒号向司法部求援求助,请求派员过来指导我们工作,最好派人示范。第二,用一个月时间,在全体劳教学员中开展‘我所见闻的法轮功’专题活动,强占舆论先机,营造环境压力,打压嚣张气势。第三,我们编印的那个《劳教园地》小报,全力配合工作,及时跟进报道。”

“看来你小子早就胸有毛竹了。行啊,走吧,找冒号谈谈。”

谈话的结果,简直出乎我们预料。我们的条件,冒号不仅全部采纳,而且,还给我们额外增添了诸多便利,赋予我们相对充裕的自由裁量,开启防开手脚的方便之门,以致形成决议:

其一,凡涉及法轮功的所有事项,均由咱们部门统筹统抓统管,局机关其他部门不再参与,绝不允许朝令夕改、政出多门、扯皮内耗的现象出现。

其二,遇到突发事件或紧急情况,可以跨过所部,越过层级,直接切入大中队,一插到底,先行运作,事后报告。

其三,凡所区涉及法轮功问题的人、财、物配置,可商请分管局长,直接令所调度调配。

其四,必须直接介入中队一线的工作,并负责对重点人头的帮教(如博士、硕士、教授、站长等)。通过帮教,发现问题,探索思路,总结经验,进而指导指挥基层工作。

真希望这些举措,就大陆而言,不是先河,不是鼻祖,更不是头筹。应该说,冒号正竭力为我们松绑,鼓励我们放开手脚。但是,风险压力俱在,步履未知可否,前景仍似渺茫。祖宗说: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我倒想说:何是东风,东风何在,何处可借?看起来冒号给了我们诸多令邻居部门眼热的自由裁量,但背后却隐含没有明说的用意:就是看咱们今后能否确保场所,不再发生此类令人难堪的群体骚乱事件。要做到这点,只有一条道可走:想方设法促使他们转化。只有真正转化了,他们自然就恢复正常,就可按部就班、循规蹈矩。然而,他们能够转化吗?怎样转化呢?我们心里都没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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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4月9日初稿
29#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18 10:31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求援】  建议很快得以实施,冒号们立即倾力与司法部进行热线联系。但那个时期,各地都十分困难,司法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正应了凤姐姐的一句话:大有大难,小有小难。没有切肤经历的人,或许体会不到这些苦衷与难处。我也一样,当时心想:不就求你们来几个人,过来七八天吗,多大事啊,傲得跟地堡似的,摆什么谱啊?但是,当我后来也遭遇如此境地与尴尬,并引发相关部门人员误解的白眼时,我才真正体会到: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不做主不知他人苦。

2月19日,我们专门向部里上报关于“求援”、“求助”问题的请示。然而,盼望越多,绝望越多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据部里回音,“求援”工作事项,只能安排到今年下半年。火烧眉毛时,远水岂能解得了近渴?况且目下态势,如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,难保春节期间的闹剧不会再现。怎么办?八仙过海,各显其能,鱼找鱼路,虾找虾路。于是乎,我们立即分三路展开运作:第一路由冒号领队,赴北京游说,力争取得官方最大支持。第二路由咱们私下运作,通过熟人联络相关人员,而后再做上层官方工作。于是,我立即通过司法部JJ主任,联系司法部赴J省巡回帮教团中的CB大姐和ZYQ先生,他们手头虽都有工作,但都非常爽快地应约,并答应再联络他人。第三路由本人单独出面,赴省委808办公室,恳请他们帮我们想想办法,替咱们分担或解决一些难题。也对,有困难找警察,有问题找党委嘛!

我来到省委808办公室,Z处长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。他是从省教委临时抽调过来的,从他嘴里我得知,他们下月就要统一更名为省委610办公室了,政府序列名称为“防范和处理邪教问题办公室”。简单寒暄后,我直奔主题,请他帮我物色并联系相关工作人员和帮教典型,给民警指导和示范,来宾地域不限,所有费用由我局承担。但我们对来宾提出了就对方而言,或许是挑剔与苛刻的要求:工作人员中要有一名高层管理人员、一名中层管理人员、一名基层管理人员、二名一线工作人员;帮教典型中要有一名高学历人员(或从事科研工作的人员)、一名原国家机关工作人员、一名原外资企业职员、一名个体职业人员(或自由职业人员)、一名文化程度较低人员(最好是文盲)。希望通过来宾的示范垂范,我们能够发现或思索出下一步的工作举措与思路,以便逐步扭转被动挨打的工作局面,彻底改观目前这种“救火”式工作态势。我把我的主要意图,尽可能简单地向Z处长进行汇报,希冀得到他的谅解、帮助和鼎力支持。

Z处长一直含笑地听我唠叨解说。待我停顿后,他捧过热茶,苦笑一下,道:“兄弟,您的这些要求,既不过分,也很合理,还非常迫切,我也非常乐意替你分忧,帮你解决。但目前,我们也不掌握这方面的全国情况,手头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与讯息。就我们省来说,据我所知,目前还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合适人选。这样吧,我尽力、尽快帮你们联系联系。不过,我想提醒你,千万不要期望太高。”看的出,Z处长非常坦诚,也非常热心,还非常理解。我还能说什么呢?似乎啥也不好再说,只有安心等待他的回音了。

谈话间,Z处长问我一个问题:“你怎么看这些法轮功?他们究竟有没有转化的可能?”我知道他这话的含义,说实话,经历了2000年的大反弹,大家在心灰意冷的同时,多少有些丧失信心。从上到下,从机关到基层,从领导到群众,好象都存在这种灰色疑惑,有人甚至直言不讳地阐明这种观点。2000年底,劳教所法轮功学员集体反水后,我也曾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,心中的两个我,一直在打架,一直在争斗,一个说能转,另一个说不能。也就在此刻,我深深地体悟了井冈山时期的林彪先生,为何会产生“红旗究竟能打多久”的疑问了。所以,当Z处长直接捅我这个问题时,我也觉得非常棘手、难以回答。但为了自我壮胆、自我打气,也为了给自己上阵增添些信心,我斗胆冒昧地说了一句我自己当时都认为没什么把握的话:“我觉得少部分人能转,大部分人难说。”说这话一个潜在的因素是,我确实发现,所区尚有一小部分转化的学员,并没有反水。

“你所说的少部分,大概有多少比率?”Z处长问。

“大概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吧。”这话纯粹是蒙。

“真要能转化百分之三十,这项工作也就值了。”

如此看来,他对这项工作也是心底没谱啊!“团结、教育、挽救”的方针,究竟是对是错,好象他也在怀疑啊。我自个心里暗暗嘀咕。

“兄弟,能不能请你帮我们一个忙?”Z处长笑嘻嘻地问。

“请讲。”我答。

“你们能不能在劳教所里,帮我们物色、培养、锻炼出二三个转化典型?最好选择那种夫妻双方都练功、也都被劳教的那种类型。”

法轮功人员夫妻双方都被送去劳教的,我们那里确实有,而且不止一二对,但是,能不能培养成帮教典型,我确实没数。而且前提——他们能不能彻底转化(我那时还把“彻底转化”常挂在口上),我也没数。于是,我也认真地回答Z处长:“您说的我一定记住,一定时刻留心,尽力完成您托付的任务。”

Z处长要留我去食堂吃饭,我推托了。一来当时事情确实很多,人都忙晕了;二来吃人家嘴软,拿人家手短,我怕今后他托付的任务完不成,还骗了人家一顿饭,跟人家不好交代。所以,我匆匆返回了。老P听完我的叙说,乐了:“你小子,托人家办的事没完成,却又驮回了一堆任务,真该给你记功啊!”

“你小子别损,这不赖我,一块馒头搭一块糕,谁让咱是求人来着?要是你去,没准人家还给你搭两块糕呢。”

“也是。如此看来,鄙人必须向您感恩了。”老P说罢向我鞠躬。

“免礼,平身。”

Z处长两天后即给我回复,表达了他暂时无能为力、爱莫能助的万分歉意。我听后并没有多少沮丧,因为,我前面刚刚得到北京来的消息,经过官方、民间的共同运作,北京局同意在他们当下也非常困难、紧迫的情况下,鼎力支持、支援我们,并完全按照我们的设想要求,派出5名民警、5名帮教典型,于2月26日奔赴J省,展开工作,以解我们的心头之渴和燃眉之急。

危难时刻,还是兄弟伸出了上帝之手。难怪人们说:天下劳教是一家。感谢你,北京!

不过,这个消息,我没向Z处长报告。因为我藏着私心,甚怕他们会趁火打劫。
   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11日初稿
30#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19 21:48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一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一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灾祸】  2月26日夜晚,北京局派出的5名民警、5名帮教老师抵达NJ机场,我、老P、两位冒号,一同早早赶到机场恭候。

机场出口处,齐刷刷地走来10位女士,不用问,一看就知道她们就是我们要接的贵客。带队的是ZXL所长,她就是去年随司法部巡回帮教团来我省的那位副团长,同来还有CB大姐。因为有两位熟人,多数又是同行,人家自然不会生分生疏,两句话一聊,立刻熟悉亲近起来。

由于担心客人们饿着,冒号招呼大家赶紧登车,匆匆往下榻的宾馆赶去,吃些宵夜。席间,冒号提议请客人们在NJ休息两天,然后再去劳教所展开工作,而且,再度强调客人们此次前来的主要任务是:“教方法,带队伍,出思路,不求转化率和转化人数”。客人们完全赞同我们的意见,但在去劳教所帮教的时间上,与我们发生分歧。她们坚持27日一早就去,不在NJ休息调整了,强调她们都是女性,不仅单位事多,家中事也不少,北京领导通知她们的外出时间仅为7天,故此,她们坚持要次日一早赶赴一线。她们说的非常诚恳,也很合乎情理,所以我们不再坚持,便临时调整行程,决定次日一早,先奔赴FQ劳教所。

27日清晨,天空阴沉,细雨沾衣。吃罢早餐,老P让我坐开道车,一路上好陪ZXL所长聊聊,ZW政委说大车人多,让我陪乘坐大车的客人多聊。故此,ZXL所长与冒号、老P一同登上开道车,我与其他9位来宾一同登上伊维柯随后。看的出,这拨姐妹非常疲惫,满脸菜色,于是,我搜肠刮肚编撰一些可以拿上台面的段子和笑料,以供他们放松、愉悦、解乏,帮助她们排遣马不停蹄的劳顿和疲倦。见车程已下来三分之一,我建议大家在车上都稍事休息,便自动坐到前排,不再大声喧哗,仅与司机偶尔搭搭腔。司机CHJ是位老师傅,驾龄已出三十,我最喜欢乘坐他的车了,因为坐在他的车上,您可以放心大胆地睡觉。但由于今天路况和视线都不太好,加之又有一拨贵宾在车上,我没敢选择休息,而是陪他一道观察路况,以便能及时给他提个醒。

开道车是辆红旗小车,司机小H沿途有意控制车速,等候我们大车跟上。车到JY市,路幅变窄,车辆稀疏,开道车却不见踪迹。我提醒C师傅:“车少了,我们追上开道车吧?”

“不急,小车肯定会等大车的。”C师傅非常自信。果然,不一会,我们又瞧见80米开外的开道车。我渴了,站起身想到车前倒杯开水,C师傅立刻提醒我:“有情况有情况,扶好扶好……站稳站稳……”随即开始点刹。我一个趔趄撞在前挡风玻璃上,定睛一瞧,开道的红旗车在路面划着“S”,紧急避让斜道里迎面冲出的货车。看来货车司机也有些慌神,驾着车笔直地朝红旗车撞来。“嘭!”阴霾的路面升起一团浓雾,我再也看不清前面的情况。

“完了完了……!”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,一把拉开伊维柯的车门,就要跳车。

“别跳别跳别跳,等我停好!”C师傅急了,大叫起来。

没等车停稳,我跳下汽车,直奔过去。红旗车已没啥踪迹,只有一堆烂铁凸显在我的面前,四周、路面,一片碎玻璃!货车受损较轻,左侧车头凹陷,司机愣坐在驾驶座上。我急了,也不知该说什么,就冲着这堆烂铁狂呼:“有活的吗!有活的吗!有活的吗!”其实,我内心根本不希望有人死伤,但在那个当口,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这句话来。见没人答应,我急了,伸手开始拉扯车门。车门已经变形,根本拉扯不动。我手脚并用,依然无动于衷。我又开始大喊:“有活的吗?有吗?”

“有……有……”车内终于有人发出了回音。

后车座的碎玻璃堆里,发出一阵抖动,露出一个满脸血迹的人头,头发里绽放着无数耀眼的玻璃渣,那形态犹如刚从地狱里钻出个血头。这时,乘坐伊维柯车辆的所有人员,已围到事故车边上。C师傅对我说:“我去后面车上取工具;你去看看货车司机受伤情况,再打一下报警电话;红旗车油箱有少量漏油,大家不要吸烟,不要点火;无关人员请远离现场;穿警服的民警和其余同志,分两拨在现场前后50以外的地方拦截过往车辆,告诉他们配合一下,暂时禁止通行。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。”CHJ毕竟是老师傅,对交通事故惊而不乱、忙而有章。于是大家立即开始分头行动。我边拿手机,边往货车走去,但当时,我确实想不起交通事故报警台的电话号码,索性就拨了110。在连线的过程中,我问货车司机:“你受伤了吗?”

司机缓过神来,从右侧车门下车,活动一下筋骨,查看一下皮外,冲我摇头。看的出来,假如他没有内伤,或没有感到什么地方隐隐不适的话,他就是毫发未损了。110连通了,我告诉对方我的姓名、手机号、所处位置、交通事故情况,对方要我先保护现场、抢救伤员,他马上通知交警赶赴现场。

C师傅拿着撬棒等工具跑了过来,并在撬棒头上缠上棉纱,撬开车门。老P、ZW政委、司机小H先后挪了出来,他们都各自检查一下,好象都未伤筋动骨,都是皮外伤。我问老P:“Z所长呢?”老P开始回想:“我见她睡了,我也就睡了。然后,我醒来时……是倒在右侧?……对,她还应该在车的右后侧。”

于是,C师傅、小H立即又撬右后车门,扒开一堆碎玻璃渣,却见ZXL仍在昏睡。我们呼叫几声,Z所长醒了,她睁开莫名其妙的眼睛,问:“怎么了?到了?”我们笑了,但没敢大笑。大家七手八脚把她弄出车外,她撑着腰试着走了几步,看的出,她的腿有点瘸,脸上、身上都是血。我担心她可能有了内伤……

我赶紧跟ZW政委说:“Z政委,你们先上伊维柯,到前面JY市找一家医院急诊,最好给受伤的同志拍拍片、透透视,仔细检查一下。另再叫FQ劳教所马上放两辆警车过来,一辆带支票到医院,另一辆来现场协助处理交通事故。我留在现场等交警,处理完事故后,就去追你们。”

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ZW政委表示赞同。

“Z政委,我也留下吧。”小H跟着道。

“你脸上有伤,留下行吗?”我问。

“没事,就是皮外轻伤,问题不大。”小H笑道。

“那好,如果感觉不对,你们就赶快拦车过来。喂,那位货车师傅,你需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吗?”ZW政委大声喊到。

“我没事,你们赶快去吧。”货车司机边说边走过来。

“那好,我们大家先去医院。”

刚把他们全体送走,122警车赶到。两位交警先忙着勘察现场,然后又分头对小H和货车司机作询问笔录。

我独自在事故现场附近徘徊,回想刚才的一幕,内心愧疚万分。千辛万苦、千里迢迢请来的客人,却在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上遭遇车祸并受伤,说出来,着实颜面无光!别说对当下的姐妹无法交代,就是对北京局、司法部的领导也无法交代啊!万分伤感之时,小H走了过来。我问:“事故这么快就处理好了?”

“车子不能动了,正安排清障车拖走,交警叫我下午再去趟交警大队。他们刚才又接到报警,说在距离我们事故现场后面一百米的地方,又发生一起交通事故,有人死亡,他们要马上过去处理这起事故,所以叫我先去医院看看。”

我抬头向来时的方向张望,不远处确实又围聚了一群人,交警正向那边赶去。我也想过去看看,但见到小H脸上的伤口,我忍住了。我用手拔掉小H额上新发现的两块玻璃渣,递给他一包面巾纸,然后开始搜寻过往车辆。正巧,一辆改装的农用三轮车过来,我们拦下车,淳朴的师傅见我们有伤员,二话没说,立即带我们往市区赶去。我用手机与老P取得联系,得知他们所在的医院以及地址。农用车师傅驾车一直将我俩送到医院大门口,一分钱不取,马上掉头赶活去了。

我走进急诊外科,老P正躺在床上清伤,护士小姐的托盘里,已有十几片带有血丝的玻璃渣。我问:“Z所长呢?”

“她清完伤,去拍片了。”ZW政委道。

我问清拍片室方向,转身离去。到了拍片室门口,候在门外的几位北京客人主动告我:Z所长还在拍片。我也把知道的交通事故处理情况,向她们作了简单介绍,但我刻意向她们隐瞒了事后附近又发生的另外一起交通事故。

JY是个县级市,医院医生不多,而且,这旮旯也很少见到这么多身着警服的男女民警。当我陪同Z所长重新回到外科急诊室时,一位手指被割伤、正在门口等候包扎的大嫂悄悄问我:“警察同志,出什么事了?”

我一愣:“没出什么事啊?”

“那怎么有这么多警察来急诊室啊?”

“哦,这两位同志受伤了,我们陪他俩包扎一下。”我解释到。

“他俩是一对吧?”大嫂好奇心很重。

“嗯?”我感到有些奇怪,不知大嫂是如何作出的判断。

“我说呢,家里的事再大,也不能打成这样啊。”大嫂听错了我的发音,自信地发表了高见。

“不是打的,是玻璃划的。”我急忙解释。

“你啊,你就别瞒了,难道我还看不出来?你瞅瞅这两人脸上的伤口,分明就是被手抓的嘛!这警察也是的,干嘛把老婆打成这样?!”Z所长因警服血迹过多,换下了上衣,所以大嫂没把她当警察。

“大嫂,警察一般是不会打人的……”我还想解释。

“那不一定。警察要么不打,要打,可凶着呢。”大嫂截断我的话。

“对对对,警察也是人嘛。”我故意顺杆,开始顺水推舟。

“不过,这女的也够凶的,看看,把自己男人都打成这样,还惊动了这么多警察。唉,清官难断家务事哦。”

“大嫂,那您看这事该咋办好呢?”我故意问。

“找他们父母啊!买东西还要‘三包’呢,这么大的事,他们两家的父母能不管管?”

我身边的北京客人终于憋不住了,大嫂被她们笑的直犯糊涂。我赶紧一本正经地告知大嫂:“大嫂,您说的太对了,我马上就跟他们两家的父母联系联系。现在,您赶紧到隔壁请护士好好包扎一下吧,不要影响医生的工作。”

我重新走进急诊室,冲着躺在床上的老P感慨到:“兄弟,还得劳您大驾,伤口清完后,你必须和Z所长马上到民政局去补办一下手续,去教堂也行。”

“你行行好,别撩我了,刚才我都听见了。我现在不敢笑,也不敢咳,不然全身疼。”老P满脸扭曲、似笑非笑蹦出几句。

我休口了,本想逗逗大伙开心,扫扫郁闷的气息,没曾想却平添了人家的痛苦,鄙人只好打住。

FQ劳教所的车辆也赶到了医院,他们一拨人与医院结账,另一拨人去安排午餐。

最后,医院给出结论:两人均无内伤和骨折,但皮下软组织受伤不轻,且有皮外伤,都需要静养卧养。

我们都长舒一口气。随即买了些药物,匆匆离开医院。
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12日初稿

[ 本帖最后由 劳教警察 于 2009-4-20 08:06 编辑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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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22 14:22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二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二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再涉帮教—筹划】  再从JY医院出来时,老P、Z所长已是行动缓慢、行走不便了。我估计老P在车辆撞击的那刻,人不自觉地倒向Z所长一侧,故此,Z所长的外伤、软组织的伤都不少。也是,如此袖珍玲珑的女子,哪堪老P北方大块的重压?但是,话也得说回,没这一米八三北方大汉肉躯的遮护,Z所长或许又要多遭受些皮肉之苦了。您瞧,Z所长此时就立在汽车后视镜前,不停地转动自己的小脸。我明白,女人如花,惜面如家,护脸如护妈,谁个女子不担心自己被毁容了?

出师未捷,损兵折将,我感到大触霉头!虽是心头郁闷,但脸上还得堆着灿烂,毕竟如此事故,无一人重伤,此乃不幸中的万幸。在JY市,我们临时备了些酒水,想给大家压压惊,但看看老P、Z所长痛苦的欢颜,大家似乎都无此雅兴,便草草将就结束,匆匆登车继续赶路。

车到FQ劳教所,已是下午三时。Z所长、老P一下车就倒在房间休息了。我去劳教所医院,张罗一男一女两位外科医生,晚间再来给他俩瞧瞧。FQ劳教所十分热情,晚餐安排的非常丰盛,看的出,客人们多少有些心神难定,既很疲惫,也无心进酒,说不上虚与为蛇,但称的上客随主便,逢场应酬。但ZW政委却兴致颇高,身先士卒,率领大家轮番敬酒。我没啥酒量,草草走个过场,便与身边的CB大姐闲聊。

晚餐后,当我领着医生走进Z所长的房间,她正歪着身子坐在圈椅里,组织北京客人们开会。我很尴尬,退也不是,不退也不是。倒是Z所长主动替我解围:“进来吧,我们会议马上结束。”我只得跟医生进来。她们也很快散会了。Z所长告我,立即告知FQ劳教所民警,不要向劳教人员泄露她们遭遇车祸一事,不然将引发法轮功劳教人员的“报应”联想,不利于后面教育转化工作的跟进开展。我答应即刻通知下去,便迅速下楼,走出招待所,跨上门口的一辆自行车,向FQ劳教所值班室骑去。这儿以前是老解放区,民风淳朴,偷鸡摸狗很少发生,家用自行车不论是新的还是旧,百分之八九十不锁(多数是根本不买锁配锁),谁有事谁骑它走,完事放回原处即可,连声招呼和谢谢都用不着。

当我重新回到Z所长房间,医生已为她检查完毕,反复叮嘱她“静养、休息”后离开。Z所长随即通告我:

鉴于FQ劳教所收容点点多且分散的客观情况,她们初步拟订一个工作方案:选择两个大队展开帮教工作,每个大队一天半,FQ劳教所的民警尽可能参加;她将同来的10人分成两组两条战线,第一组专门负责与大队所有已转化的法轮功学员进行交流,第二组负责与大队未转化的法轮功学员进行交锋。而她对我们的具体要求如下:一是参与民警务必全力协助、配合,挑选那些能够交流、短期内可能突破的未转化学员前来交流,以利大队转化氛围的尽快形成,不要挑那些难啃的刺头、骨头前来,因为时间不够、也不允许;二是非常感谢我们的盛情厚意,也非常理解我们作为主人的心态,但更要尊重客观事实与规律,希望我们从明天开始,不要再安排宴席和酒水,中餐、晚餐均在大队吃便餐,主要为了节约时间、节省精力。

前面分两组、两条战线的问题,我当初尚不能完全理解,但不久就心知肚明。我知道,她们都是我的老师,我理应尊重遵从,而且还应在实战中细心观察与揣摩。后面两点要求,我更是完全赞同,尤其是酒的问题,我巴不得尽早杜绝,一则本人没酒量,二则本人不好酒,三则陪吃陪喝陪笑还要挖空心思杜撰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料,着实心无意愿、浪费时间。每当迎来送往、跋涉酒局时,我就会冒出一系列弱智的问题:杜康何许人也?他为何酿酒?为何要糟践粮食?法官大人可否缺席审判,将杜康先生判个死缓并日日浸于酒坛?当然,这话真要出口,嗜酒好酒的人们准得骂街,为了咱祖宗的安宁,咱还是少说为妙。

当我把Z所长一行的设想向ZW政委汇报时,他一皱眉头,看得出,他似乎有些不悦。我竭力作些解释,最终,他总算应允。

我回到房间时,老P大睁两眼,平躺在床上正等我回来。他询问我工作的部署情况,我尽可能详细地向他一一介绍。他提醒我:“冒号热情好热闹,估计会有些想法。不过,这不要紧,就怕他临时又发表什么‘高见’,让人家和我们左右为难。”

我想想也对,这冒号确实喜欢横插一杠,不知到底是体现个人权威抑或是展示自我能力,反正,干起活来总让你觉得别别扭扭。不遵从吧,说你不尊重领导,好听点就说你“抗命”了;遵从吧,这轻贱客观、一会一变,着实令人手足无措、道不出个酸甜苦辣。我倒不是说自己的能力有多强,看法与观点多正确,但这明显与客观事实不符的谋划、举措,真叫人做也不是,不做也不是。有时本人确实有敬而远之的想法,但是,咱这“敬远”号,又能敬到何处,远到哪个旮旯呢?

老P要起夜,我要帮他,他坚决不允。是啊,强人所难,你如愿了,人家难受,何苦呢?不如尊重他意、遵从客观吧。我望着老P在床上艰难地侧身,双手稳住床沿,挪下双腿,撑起上身,坐立,再慢慢起身,扶墙,一步一步向卫生间移去。瞧那背影,我推测到,那位北京来的Z所长,一定不会比他好到哪去!

老P从卫生间出来后,我劝他明天陪Z所长留在招待所好好休息休息,其余的事情,我去办理就行。他回我一句:“你看那个Z所长明天会休息吗?一个女人都要硬扛,爷们怎么也不能让大伙笑话吧?只要她休息,我一定留下陪她;她要是不休息,我却在这里摆平了,你觉得这出戏好看吗?”

罢了罢了,说也白搭,一切就顺其自然吧。
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15日初稿
32#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25 09:03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三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三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再涉帮教—习艺】  这回再涉帮教,明显没有去年那般潇洒轻松,到底是压力的原故,有与无毕竟明显不同。

2月28日上午,我们随北京帮教团先去七大队。按照事前划定,老P陪同Z所长等四人为第一组(他们5人又划分成二个小组),直接与未转化学员交锋;我陪同C大队长等六人为第二组,与七大队所有已转化学员交流,着重了解他们的转化状态和对转化的认知情况。可以看出,她们的目标重点是已转化学员。但很遗憾,七大队当时所有的转化学员仅有2人,因此Z所长又临时变阵,决定第二组再抽出两人增援第一组。

我跟着C大队长一组,在七大队会议室就坐,认真倾听她们与学员的交流,我的手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(那时我们还没有配备微型录音机),恨不能将他们双方蹦出的每一个字,都记录在案。我没有插嘴,因为我不想干扰她们的思路,更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欠缺与不足,所以我更愿意把这难得的时间与机会,多留给尊敬的来宾。我看到,交流的过程中,C大队长她们也在时不时地作摘要记录,而现场就坐的FQ劳教所的弟兄们,却似乎不知道该记录些什么。于是,我便有了另一个想法,准备晚上把北京客人的所有记录,都要过来,认真地作一番窥探式研究。

可以说,我们这一组11人的交流还是相当轻松和愉快的,以致食堂数次催促我们用餐都顾及不暇。最后,C大队长提议,大家一起在会议室自助,民警与学员共同就餐。我们的内心,确实萌生不少歉意与愧疚,但此时主随客便已不是礼仪,而是上升为道义和规则了,此举,不单是节约节省时间的必然,或许还是拉近与拉动的一个必由。

午餐后的间隙,北京帮教团临时作了一个简短的交流,并把我列为特邀代表。下午,C大队长的第二组,又分成两个小组,并带上FQ劳教所两个已转化的学员,分头与未转化的学员展开交锋。而我与C大队长这组下午遇到的对象,则是上午Z所长和老P刚谈过的ZCJ。Z所长觉得我们这组的人选,可能更适合与ZCJ交流,故此作了一个人员微调。谈话间,ZCJ乘女士们外出洗手,直接跟我套话:“你们来FQ的路上遭遇车祸了吧?”

我一愣,难道这小子真的成了二郎神不成?但我还是没作直接回答:“你听谁说的?瞎扯淡。”

“你别再蒙我了。我是公司经理,会开车,也出过车祸。我能看出上午跟我谈话的一男一女,那脸上的伤是碎玻璃划的。而且,他俩跟我谈话时,比我还拘谨,不仅水不敢喝,坐那连动都不敢动,肯定是身上有伤了,行动不方便。”看的出,这小子是个猴精。

“嘿嘿,我们在医院时,人家大嫂都说:这夫妻俩怎么能打成这样呢!”

ZCJ笑笑,没接我话。

“你觉得他们这是报应吗?”看来瞒不住了,所以我也不打算再瞒。

“车怎么样?”他问。

“废了。”我答。

“人呢?”

“就咱们车的人伤了,而且都是皮肉伤。”

“从法理上说,这就是师父安排的对你们的警告。不过,我也能感到,你们都是真心的,而且,他们上午跟我谈的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”ZCJ并没有对我刻意回避。

等C大队长从洗手间回来,我把她叫出谈话室,把ZCJ刚才跟我的闲聊,一股脑地告诉她。她乐了:“好嘞,有戏,这家伙今晚就能破壳了。”

“破壳?什么是破壳?”我不太明白。

“见过小鸡出壳吗?这意思是说,他很快就要从法轮功的怪壳里破壳而出了。”

嗬,这词真够形象!如此说来,这位ZCJ先生今晚可能就要转了?!我很兴奋,也有点紧张,更不敢确信,那心态犹如刚上战场正要用枪射杀敌人的士兵。

下午和晚上正可谓一气呵成。在ZCJ写保证书的时候,Z所长、老P走了进来,ZCJ冲他俩笑笑,还把自己写的保证书递给了Z所长。老P插了一句:“都10点多了,你干脆把决裂书也一块写了吧,你写完了,我们就回去休息。”ZCJ似乎有些犹豫,但还是听从了众人的劝说,写出了决裂书。C大队长从自己包里找了一本书,交给他,劝他抓紧时间看看。

乘车返回的路上,我很兴奋,情不自禁地问大家:“累吗?”

“习惯了。”有人回答。

我转头寻声,却见大家都闭着眼睛休息了。是啊,15小时的连续工作,铁人也难以承受,何况还有伤员?此刻我真切理会出当初刚见面时,她们为何个个满脸菜色的原委。希望明天不至于如此。

一到招待所,我立马跟她们要来所有的笔记本,以及查阅、引证的书籍,连夜进行比对、补充、标注、注释(尤其是她们随身携带的李洪志的经文、书籍,很令我惊奇,这些书别说我从没见过,有的书名我还是头一次见到)。虽然,我自己也觉得很困很累,但困和累与习艺相比,根本不足挂齿。正由于北京同仁的慷慨与坦诚,我得以公然窥视,才明白什么是豁然开朗,什么叫受益匪浅,我开始步入阿里巴巴殿堂的隧道。毫不夸张地说,我们日后的所有进展与拓展,完全得益于北京帮教团的示范垂范,以及我们对之操作原理的探索、反思和合理扬弃,北京是我们的基石,是我们楷模,是我们的航标,是我们登高攀岩的底肩,更是我们踏浪远足的启蒙导师。

翌日上午,北京帮教团与FQ劳教所七大队民警展开交流,就如何开展巩固教育和巩固工作,以及如何抓班组、浓氛围、促转化、推巩固的方式方法问题进行全方位的切磋。下午,我们立即转场一大队。在一大队,我被编入C大队长和CB大姐一组,与法轮功学员LWT进行交流。按理,我们应该强求北京帮教团的姐妹们休息一下,但是,一则强求无效,二则我们也确实想借此多学些东西。不客气地说,这不是我们残忍,而是我们无能,如果我们真能解决问题,她们也犯不着如此的艰苦劳累。

黄海之滨,天仍寒冷,一大队民警又在谈话室里加了两个电热取暖器。LWT一进门就说:“我知道你们都是叛徒,又想来做我们的转化。告诉你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!”说罢,就坐在桌前举头大眼瞪小眼了。无论大家跟他说些什么,他总是“啊?你说什么?我耳朵不好,你再大声重复一遍。”

我悄悄问一大队副大队长WF:“他耳朵有问题吧?”

WF副大队长笑笑:“他快60了,耳朵是有点背,但还不至于夸张到如此。不信,你试试,你要是说他或李洪志一句坏话,他马上就能听到了。”

我真想试试,便故意轻声道:“李洪志个王八犊子。”

“你说什么?不许骂人,不许骂我师父。你造业,是要遭报应的!”LWT“腾”地站立起来,脸憋通红,唾沫四溅。

我们大家都乐了,乐得苦涩而灿烂。

我悄悄问WF副大队长:“不是通知你们不要挑刺头来吗?怎么把这种货色弄来了?”

“LWT在我们这里算好的了,比那些刺头不知强多少倍。要么,我再给你们换一个?”WF好像有些委屈。

“不用了,她们要是觉得短时间没什么希望的话,就不会跟他继续耗下去的。”

现在回头想想,当初要咱们民警凭借个人能力,去甄别法轮功学员转变的难易度,确实有些勉为其难。按理,那些不对抗、不挑头、不闹事的,应该属于比较容易转变的对象。而后期的工作实践恰恰告诉我们,那些一开口就笑嘻嘻的、大眼小眼盯着你的,恰恰真是难啃的骨头;那些跟你闹过激的、言辞跟你激烈对抗的,恰恰就是相对容易转变的对象,而且说转就转了,有的转变之快,甚至连民警自己都莫名其妙、瞠目结舌。假如有网友亲历了这一完整的过程,尤其是超出50以上个案的话,那么,我相信,您也是会有同感的。

我知道我这一段写的有些拖沓,但是,我恰恰觉得这一段正是我们工作的转折与起步。所以,我还是想把它尽可能地叙述完整些。虽然其中有些内容我不得不暂时遗漏或跳过(因为许多内容我后面必然要展开或涉及),但我确实想把这段难忘历史,真实地、客观地保存下来。估计有人非常热切地关心,北京帮教团此行的战况如何?如果您有这种想法,恰恰说明您跟我当初没啥两样,不过也是个外行而已(请恕我直言)。我们关注的不是这个。如果您确有洞察力的话,您应该从我的一些记叙中,早已发现关键核心问题的所在,而不是舍弃或忽略。

3月3日一早,北京帮教团结束了FQ劳教所的帮教任务,立即赶往女子分所。
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17日初稿
33#
 楼主| 发表于 2009-4-27 20:36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四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四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再涉帮教—遗腹子】  中午,我们一行到达女子分所后,北京的姐妹们立即又投身紧张的工作。框架思路类同前期,只是比在FQ劳教所时,更要驾轻就熟。

需要说明的是:2月份,我们刚接手法轮功工作的时候,法轮功学员的在所转化率为3.8%,到3月初,已回升到5.4%(那时还没搞什么验收),虽然这在全国劳教系统中仍处于倒挂金钩的位置,但这个比例对我们而言,已是莫大的安慰了,毕竟是工作思路与举措初见成效了嘛。

由于女子分所初步转化的人数有近20人,故此,转化学员恳谈会,所有来宾与学员全部参加了。好家伙,大伙一见面,就是一见如故,说不完的话,道不完的水,唠不完的嗑,整个会场好像一锅热粥。难怪人们说,女人就是韶,爱韶,会韶,善于韶。于是,民警不得不出面把持会场秩序,排排坐,依次发言。就这样,半天下来,还是有一半人没轮上。故此,北京姐妹不得不决定,把恳谈会续延一天。也就在这天,我再次遇见XMF,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没有绝食,看见人家集体闹事、打坐、喊口号蒙脸哭泣的那位。我走到她的身边,俯身轻问:“您也转了?”

“转了!”她一说话就笑。我真不明白,她怎么也会练上法轮功?

“为什么转啊?”我追问。

“看了电视里天安门自焚事件的报道后,我就决定转了。”她还是笑答。

“过年前,中队许多学员一起胡闹、折腾的时候,你为什么要哭啊?”

“这个……你也看到了?我觉得她们这个状态不对,所以我很痛苦,也很犹豫,也在内心争斗……”XMF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些学员的状态不对呢?”我继续追问。

“哦,怎么说呢?说来话长。解放前,我的父母都是地下党的交通员,专门负责地下交通站工作。1948年底,地下交通站遭国民党特务破坏,我父母双双被关进上海提篮桥监狱。1949年,国民党在准备撤离大陆前,屠杀了一批共产党员,我父母也在其中。但是,由于我母亲当时已有身孕,正怀着我,出于人道主义考虑,国民党只是让我母亲做了一回陪绑,然后又把她从刑场上拖回。可以这么说吧,我救了母亲一命,母亲也救了我一命,我们相互拯救了对方的性命。解放后,我们孤女寡母,相依为命,母亲也经常跟我谈起过去的历史,也把监狱中叔叔、阿姨如何与国民党开展抗争、斗争的事情告诉我,比如通过喊口号、集体绝食呀,来争取权益啦等等。所以,当我春节前来到劳教所后,一看到多数同修这么个状态,我就立刻想起了母亲讲的,她们在提篮桥监狱,如何开展斗争的事情。我觉得这些功友根本不是在修炼,修炼不应该是这个状况,她们都是在闹革命啊!但是,由于我人单力薄,根本劝阻、制止不了她们,因此,我很难过,也很痛苦,所以经常一人痛哭。在转化还是不转化的问题上,我也思考、斗争了很长时间,经常一人闷在被窝里偷偷哭泣。看到自焚事件的报道后,我才最终下决心转化。”

真没想到,这位面目清秀、身材匀称、五十余岁、风韵尤在的XMF,竟还有如此艰辛而坎坷的经历。我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:是不是“根红苗正”的人,可能比较容易转化?我不禁对她又多看了几眼。

XMF很坦然,没有拘谨,没有惊诧,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。她忽闪着大眼问我:“听说你们刚从FQ劳教所过来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那你看到YKY了吗?他转了吗?”

“怎么了?”我不解。

“他是我丈夫,我们俩是一起从看守所带出的,他送男所,我送女所。行前,我们在看守所门口见了一面。”

我打开我的笔记本,里面确实有YKY的花名册,但是,转化人员名单中,却没有他。于是,我实情相告。

“求求您,一定要想办法帮他转化,就告诉他:这条路我们确实是走邪了!我可以经常给他写信。”

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当我正日日盘算该如何完成Z处长交办的任务时,这“货物”就主动送上门了。此乃天助我也!不过,这还不能算是成功,只能算成功了一半,还有一半,咱还得继续努力。于是,我当即满口应承下来,并劝她多与北京来的民警、老师交谈交流,多咨询一下,看看她们对她丈夫的转化,有哪些好的计策,以便促使YKY尽早转化。

看得出,XMF非常高兴,好像如释重负一般。她也跟我一样,立即摊开笔记本,把大家交谈交流的内容,尽可能完整地记录下来。我记得当晚,我曾故意跟她要笔记本看看(我实际上是想检查一下她记录的情况),她告诉我,由于下午跟我聊了一会,一些内容没记上,她准备晚上借其他学员的笔记,把遗漏的内容补上,明天一早就把笔记本给我。

第二天一早,她交给我的是一本已经补漏,并誊写得清晰整洁的笔记本,里面还夹着一封托我转交给她的丈夫YKY的信。我看了一下她的双眸,里面有些血丝,我知道,那不是哭的。她请我把信的内容看看,然后设法将信交给FQ劳教所民警,再转给YKY,她会写信通知她女儿,让丫头经常去FQ看看爸爸,做做爸爸的工作。从她写的这封信里,我得知,他们夫妇是因为身体原因走进法轮功的(女儿不信,也不练),生理情况有所改观后,他们开始相信法轮功了,以致后来坚信自己可以白日飞升了。

看完这封信后,我觉得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。同时也明白,我今后应该并可以做些什么。

3月4日的恳谈会,其实就是围绕如何对未转化学员进行帮教这个主题进行的。女子分所的民警、学员提问,北京的民警、老师作答,客观地说,就是正方、反方进行辩论。只不过,口吻口气温和许多,火药味没闻到多少。
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19日初稿
34#
发表于 2009-10-11 18:05 | 只看该作者
原帖由 Guest   于 2009-10-11 10:19 发表
这个论坛鬼很多!
你是鬼,你知道吗?


呵呵,哈哈,装神弄鬼的是大“主佛”李洪志呀!!
35#
匿名  发表于 2009-10-14 05:55
也巧,传达文件后的没几天,我陪太太去购物(准确地说,是太太陪我去购衣,因本人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,能混能糊就成,为此,常被太太戏谑为叫花子。那天,为了把自己装扮出个人样,以便外出登台领取一个文学奖项,我便厚颜“求着”太太同来商场购物,如此,也把太太的自尊和领袖欲给激发到了极致)!读后小感:楼主和我很相似呢,我的生活自理能力也很差,不过比起楼主能够有机会被太太戏虐为叫化子,我就太惨了,过了而立之年,还判的是无妻徒刑,不过不知道楼主是判的几年有妻徒刑啊,呵呵!
36#
发表于 2009-10-14 07:40 | 只看该作者
原帖由 Guest   于 2009-10-14 05:55 发表
也巧,传达文件后的没几天,我陪太太去购物(准确地说,是太太陪我去购衣,因本人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,能混能糊就成,为此,常被太太戏谑为叫花子。那天,为了把自己装扮出个人样,以便外出登台领取一个文学奖项,我便厚颜“求着”太太同来商场购物,如此,也把太太的自尊和领袖欲给激发到了极致)!读后小感:楼主和我很相似呢,我的生活自理能力也很差,不过比起楼主能够有机会被太太戏虐为叫化子,我就太惨了,过了而立之年,还判的是无妻徒刑,不过不知道楼主是判的几年有妻徒刑啊,呵呵!

“书中自有颜如玉,书中自有黄金屋”,如果阁下也想徒刑有妻,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,必须首先充实自己,努力提升自己的内在品质,提高人生价值,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——正直,无私,宽厚,大气。。如此才能引来金凤凰啊,呵呵!
37#
发表于 2009-10-15 19:14 | 只看该作者
原帖由 Guest   于 2009-10-14 05:55 发表
也巧,传达文件后的没几天,我陪太太去购物(准确地说,是太太陪我去购衣,因本人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,能混能糊就成,为此,常被太太戏谑为叫花子。那天,为了把自己装扮出个人样,以便外出登台领取一个文学奖项,我便厚颜“求着”太太同来商场购物,如此,也把太太的自尊和领袖欲给激发到了极致)!读后小感:楼主和我很相似呢,我的生活自理能力也很差,不过比起楼主能够有机会被太太戏虐为叫化子,我就太惨了,过了而立之年,还判的是无妻徒刑,不过不知道楼主是判的几年有妻徒刑啊,呵呵!



好好努力,争取早日将无妻徒刑改为有妻徒刑,呵呵!
38#
发表于 2009-10-15 20:19 | 只看该作者

回复 35# 的帖子

别挑三拣四,现在你挑别人,真正上了年纪别人挑你,过日子讲究的是实实在在,有对眼,有感觉的就去追求,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的!祝您早日成亲!
39#
发表于 2009-10-30 13:54 | 只看该作者
这样好的文章还有吗?期待您的接下来,感觉是真的很不错。小之意义动之以情,说之以理。
修炼不应该是这个状况,她们都是在闹革命啊!
这句话说得太妙了。
40#
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1-1 12:01 | 只看该作者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五

十年回眸(一吐为快)三十五

<纪实文学>

劳教警察

【再涉帮教—交锋】  3月5日,按照原先拟定的工作进程,北京客人带着女子分所部分转化学员,一起对女子分所挑选的少数未转化学员开展帮教。我、Z所长、原中科院的KFF老师、XMF被编为一组。

然而,在我们行将运作的当口,ZW政委突发奇想,要我立即跟Z所长商量,请她们找几个女子分所有影响力的“骨头”啃啃,力争拿下几个,借以彻底扭转女子分所的转化态势。我知道他的用意是好的,但是,目下的情势,容不得我们急功近利、操之过急,甚或好大喜功。一来北京的客人时间有限,她们不可能在我们这里留驻过多过长的时间;二来临时更改原定目标,犹如临时更改作战部署与计划,大家的适应调整还要有个变化过程,也需要消耗一定的时间;三来大家已是疲劳作战,尤其是北京的客人,劳师远伐,来之前就没有很多地休息调整,在这里每天连续工作都在十四小时以上,感冒的、喉咙嘶哑的、咽喉脓肿的已有6人,确实不允许再度连续高强度地运作了;四来北京的客人都是人,她们确实有经验、有能力、有水平,可以说都是专家型人物,但她们不是神,我们不应对她们寄寓更多的压力与期望。最稳妥、最适宜、最有眼界的谋略是,采取小步快走、积少胜为大胜的策略,先习得手艺,探清思路,锤炼队伍,后再扫清外围,积累经验,最后再实施核心突破。如此,不仅使我们的队伍经受了锻炼、成长与考验,还可以借此鼓舞队伍的斗志与士气,不至于让大伙蓬头垢面、灰头土脸。人有你有莫如自家有,请人请汝莫如请自己,雇你雇他莫如雇自个。打造出一支专业队伍,我们才打造了基础,打造了实力。所以,我对ZW政委的临时变卦,既难以理解,也十分头疼,但他是冒号,我不能抗命。于是,我只得去跟北京局的Z所长商榷,请她斟酌,并再三强调,这是ZW政委的意思。

Z所长皱皱眉头,脸上的疤痕紧揪,思虑半响,终于开口到:“咱们现在有5个组,挪出两组按Z政委的意思办,由我和C大队长分别带队,另外3个组,还按原来计划运作吧。”如此看来,Z所长是个擅长平衡的人,而且,这种平衡既不失自我,还能让对方不好再说什么。妙哉!

女子分所按ZW政委的额外意图,专门为我们这组挑了个种子选手,也是女子分所当下学历最高的人物,她叫ZYH,留俄博士,副教授,NS大学老师。嘿嘿,与俺还是校友。所以,我非常自信,相信她多少会给我这位校友一些面子。

ZYH身材修长,架着一副眼镜,长的文质彬彬,说话不紧不慢、慢条斯理,脸上始终溢满和蔼可亲的微笑。她告诉我们,她从不拒绝与别人交流,而且还非常乐意平和地与他人交流。这话听来非常受用,我不由得暗自高兴起来。

ZYH告诉我们,她从俄罗斯留学回国后,便开始重新走上讲台,但由于身体有诸多不适,她不得不每周都往返于医院,家、医院、学校构成她三点一线的生活轨迹。那天早晨,她看到校园内有些人在练功,便上前打听,人家热心地手把手地教她练功,并告诉她,他们练的都是法轮功,临了,人家还特意赠送给她一本书:《转法轮》。当时,这些并未能给她留下多少关注的热切。回家后,她把书随手扔进了书堆。直到那天,她在查找有关资料时,又从落满尘埃的书堆中翻出此书,翻阅到第三讲时,“宇宙语”一节吸引了她的眼球。她记得张香玉的“大自然中心功”中确有关于“宇宙语”一说,加之她专司俄罗斯语言文学的研究,故此她对《转法轮》中讲述的“宇宙语”问题,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或许这就是她日后沉溺于法轮功中的一个直接动因。后来,她便开始精进学法练功。据她所述,精进练功后,感觉身体好了,医院的挂号室,从此再没见过ZYH的挂号号码。由此,她觉得自己验证了法轮功理论的正确性,通过不断地学习和不停地反复通读,她愈加证实了法轮功的科学性、伟大性、真理性,以及李老师的神佛性,所以她始终不渝地坚持了下来。为此,她几次进京“上访”、“护法”、“弘法”、“助师世间行”,也曾几次被带回接回,还进过NJ市的首届学习班,并从学习班直接投送到女子劳教所。

听了ZYH洋洋洒洒的叙述,我立马感到,她有很多东西遗忘或遗漏了,也许是她故意不说,或就是有意保护自己。我感觉此人并非像她的容貌和笑颜那般讨喜,说她有意遮掩或深藏不露,或许都不为过。直觉告诉我:此人并不好玩。虽然我本人对法轮功并不知悉多少,但是,就我个人的阅历来说,她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觑、深藏不露、甚或善玩虚伪的人物。不过,出于我陪同学习的角色以及昔日校友的情面,我似乎又不便多说些什么。于是,我选择了观察的沉默。可以说,在Z所长、K老师、XMF与ZYH的交谈过程中,我更多的是用心对ZYH进行观察,抑或就是企图作出说服自我的个性研判。
   
KFF大姐的身份比较特殊,她是位科学家,记得Z所长曾私下告诉我,KFF老师是位搞航天材料研究的著名科学家,她被处以劳动教养,好像还是经过李岚清副总理同意的。据北京的民警介绍,KFF因数度违法被送达劳教后,李岚清副总理办公室曾数次电话询问KFF的情况,不仅要求选派优秀民警专门负责对她的教育工作,还要求对KFF的生活给予特殊照顾,甚至是一人住一单间,并要求北京劳教局必须定期将KFF的学习、教育、生活、情绪等方面的情况进行专门汇报。

据称:对K大姐的教育转化工作是由选调的一位女民警专门负责的。那天,这位女民警求询K大姐:“假如我也是一位科学家,而我花费诸多心血的一项科研成果出来后,却得不到社会、公众的认可与认同,那么,我应该怎么做?或者说我能够选择做些什么?”

“放弃。”K大姐立刻给出了答案。

“是吗?”这位女警盯住K大姐的眼睛。KFF一下愣住,她开始不停地在房间踱步,内心在激烈地争斗,思想在飞速地旋转。KFF心想:“是啊,假如我精心做出的一项科研成果,出来后,却得不到社会、公众的认可与认同,那么,我能做些什么呢?我也只有选择放弃了!”于是就此,K大姐选择了放弃法轮功,走上了转化之路。或者说,这也是KFF大姐能被北京劳教局精心选派过来的背景因素之一吧。

说实话,对眼前这位“Z博士”,在下没存多少好感。一来她对所有人的谈话一律表现出心不在焉,用老百姓的土话“头动尾巴摇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,犹如一个多动症幼儿,时时难以自控。二来她时不时地用眼偷瞄Z所长脸上的伤疤,极少坦然地正眼瞧视人家,由此我猜测,她恐怕始终不能瞅见爬在自己脸上的“青春痘”了(我后来得知,她那时患的是湿疹)。三来我对她那貌似真诚的嘴角挑出的轻嘲微笑,顿生呕像(呕吐对象哦)。故此,我巴不得今晚的谈话早些结束,愈早愈好,愈快愈好!

[欲知后事,请看下回]

2009年4月21日初稿  2010年1月1日修订
41#
发表于 2010-1-3 15:49 | 只看该作者

回复 40# 的帖子

间隔了八个多月,电视连续剧终于又开播了!让俺们等的时间好像是长了点啊。不过看到了总比看不到强,劳教警察加油啊,没准国华也在等着看呢。
42#
发表于 2010-1-6 09:48 | 只看该作者

回复 41# 的帖子

国华要去看皮货守摊子,真没功夫来这里“被迫害”。俺猜测,他也已经上演电视连续剧了。
43#
发表于 2010-1-6 15:44 | 只看该作者
原帖由 巴人 于 2010-1-6 09:48 发表
国华要去看皮货守摊子,真没功夫来这里“被迫害”。俺猜测,他也已经上演电视连续剧了。


国华会来看的,他要用放大镜在楼主的纪实中找到“恶警”是怎样“迫害”弟子的。
44#
发表于 2010-1-21 00:17 | 只看该作者
感谢lz的分享
长了见识了,你们够辛苦的
45#
发表于 2010-1-23 22:52 | 只看该作者
原帖由 听风看雨 于 2010-1-21 00:17 发表
感谢lz的分享
长了见识了,你们够辛苦的

您别表扬,您一表扬,楼主估计又要偷懒了!咱们就继续拭目以待吧。。。
46#
匿名  发表于 2010-1-23 23:34
原帖由 花非花 于 2010-1-6 15:44 发表


国华会来看的,他要用放大镜在楼主的纪实中找到“恶警”是怎样“迫害”弟子的。

国华估计已去香港街头跳神晕了,或正在马路边上演迫害秀呢。
47#
发表于 2010-1-29 19:05 | 只看该作者
原帖由 Guest   于 2010-1-23 23:34 发表

国华估计已去香港街头跳神晕了,或正在马路边上演迫害秀呢。


这个国华啊,潜水的执着难去啊。真相不讲了,救度不玩了。//035
48#
匿名  发表于 2010-4-19 13:56

看了更清楚了 换个角度思考 这个功真好啊

想与这个警察说  如果一开始在是非问题上有问题了  你的立场的真实会反过来让自己在随波逐流中去助纣为虐的  如果没有问题在里面可以说你真是个诚实认真善良的人  你的事业人生也会如愿以偿的  祝福你。。。
49#
匿名  发表于 2010-4-24 20:04
原帖由 Guest   于 2010-4-19 13:56 发表
想与这个警察说  如果一开始在是非问题上有问题了  你的立场的真实会反过来让自己在随波逐流中去助纣为虐的  如果没有问题在里面可以说你真是个诚实认真善良的人  你的事业人生也会如愿以偿的  祝福你。。。

这位游客能解释一下加红文字的准确意思吗?
50#
发表于 2010-6-21 23:18 | 只看该作者
人性的贪婪导致了这次悲剧,人要有满足之心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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